圖、文 / 愛范兒授權轉載
隨著 Apple Watch Series 7 上架，watchOS 8 為這款全新的機型設計了「輪廓」和「雙模塊」兩款新錶面外，還悄悄加入了「世界時間」的新錶面，同時相容前幾代機型。
早在 6 月份的 WWDC 2021 大會上，在介紹 UIKit 新功能影片的 08:48 位置，「世界時間」錶面就偷偷露臉了，被眼睛厲害的 iOS 開發人員 Duraid Abdul 發現了。
▲「世界時間」錶面在 WWDC 2021 大會上的出現，圖片來自：Twitter @duraidabdul
「世界時間」錶面並非蘋果首創，但自身複雜的設計與為人熟知的形象，加入到以簡約著稱的蘋果大家族，卻不得不說是對設計師的考驗。
蘋果定義中的錶面壓根沒用上對應的英文詞 Dials，而是選擇了臉（Face）這個詞。蘋果每次推出的錶面，各有各的特色，卻光看「臉」就感受到裡面流著蘋果的血液，是蘋果錶面大家族的一份子。
而且蘋果在錶面的設計上，早已突破了傳統機械手錶中為「錶面」這個詞彙設下的框框，可以稱得上是摸透了「看臉時代」的精髓。
▲ Apple Watch 的經典錶面設計. 圖片來自：Arun
Apple Watch 自 2015 年推出以來，在蘋果始終如一的簡約美學之下，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用似曾相識，又很有新意的「臉」打動我們的心呢？
今天將給大家揭秘蘋果最新錶面「世界時間」，以及一些經典錶面的前世今生。
▲ 圖片來自：Giphy
蘋果之前的「世界時間」錶面
「世界時間」由來已久卻一直不慍不火，它將「世界」這般大的概念，濃縮在我們手腕上的方寸之間 — 戴上這樣的手錶，好像擁有了全世界的時間。
在時常接待外賓的飯店大廳中，一排標誌著幾個城市的世界時鐘，被當成上個世紀留下來的標配。
▲ 圖片來自： 電影《地球之夜》
1991 年德國喜劇片《地球之夜》就由牆掛的世界時鐘，展開講述五個發生在同一時間的不同城市 — 洛杉磯、紐約、巴黎、羅馬和赫爾辛基中，計程車司機與乘客之間的故事。
▲ 圖片來自： 電影《地球之夜》
不過真正需要「世界時間」的旅途人，可不會滿足於只在入住飯店的時候，才能瞄到各地區的時間。 「世界時間」是他們遠距離位移生活的必需品。既然是必需品，隨身攜帶的鐘錶是再好不過的選擇。
1876 年，工程師桑福德·弗萊明（Sanford Fleming）因沒有校準手錶時間錯過多班火車後，被迫滯留在愛爾蘭火車站，那個晚上他徹夜難眠，多次調整手錶適應各地時間的麻煩，讓他渴望一塊可以適用於所有時區的手錶。
▲ 最早由桑福德·弗萊明 ( Sanford Fleming ) 提出的「世界時間」概念. 圖片來自：Revolution Watch
日內瓦鐘錶匠以馬內利·科蒂爾（Emmanuel Cottier）被桑福德委託，成為這個當時還很前衛概念的第一個踐行者，雖然失敗了，但是為他的兒子路易斯·科蒂爾（Louis Cottier）後來的成功積累了不少經驗。
直至 1931 年，46 歲的路易斯發明了第一塊「世界時間」手錶，並為此申請了專利。此後的幾十年裡，路易斯為百達翡麗、江詩丹頓、勞力士和浪琴等品牌開發了不同樣式的「世界時間」手錶。
▲ 路易斯·科蒂爾（Louis Cottier）和他發明的第一款「世界時間」手錶. 圖片來自：Revolution Watch
「世界時間」手錶錶面的設計，可以簡單分拆成「世界」和「時間」兩部分來理解。錶面外圈為「世界」，標註上世界各個城市、地區的名稱或縮寫。內圈為一般的錶面，靜態時鐘上依靠指針的旋轉標示出當下時間。
不過「世界時間」最微妙的地方，是擠在「世界」與「時間」區域之間的逆時針旋轉數字環，通常標識有 1 到 24。只需將身處地點調到錶面 6 點鐘方向，這個旋轉環上的數字將被賦予對應到地點的時間訊息。
▲ 由路易斯·科蒂爾（Louis Cottier）設計的百達翡麗型號 605 HU（1948 年版本）. 圖片來自：佳士得
然而「世界」卻是會變的概念，比如地名的更換，對於打著「值得一生擁有」口號的傳統手錶，難免在出廠之後走向「過時」。
同樣，因為功能性的要求，「世界時間」上每個元素都有存在的合理性，難以取捨的結果下成為了一個複雜產品。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，在這個年代也非常不合時宜，能引起不少人的密集恐懼症。
▲ 第一款自己也能調節地名轉盤的百達翡麗型號 2523（1953 年）. 圖片來自：Deployant
原來可以這麼好用的蘋果版「世界時鐘」
蘋果在 watchOS 8 中推出的「世界時鐘」錶面，大體看上去與傳統設計相似，但如果細細研究，發現每一處設計都經得起反覆推敲 — 過去的「世界時鐘」錶面的優勢，它盡數收入懷中；那些惱人卻難以解決的劣勢，它用智慧手錶的特性加以解決或者減弱。
▲ Apple Watch 的「世界時鐘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蘋果「世界時鐘」在外觀上，與瑞士鐘錶品牌百達翡麗的型號 5131/1 P 有點相似。這是基於型號 5131，在 2018 年重新推出的進階版本。
▲ 百達翡麗 和 Apple Watch，圖片來自：Antiquorum/ Buddywatch
型號 5131 是百達翡麗第四代總裁泰瑞·斯登（Thierry Stern）的心力之作，參考了品牌歷史上最重要的幾隻手錶——605 HU，1415 HU 和 2523 HU，用超高價值的景泰藍琺瑯打造，被稱為真正的藝術品。
太陽和月亮的小符號被放在了正午 12 點和午夜零點上，取代數字 12 和 24 的位置，並用淺色和深色的顏色對比，在 6 點和 19 點旁邊來分割日夜。可惜這幾乎是四等分的設定，對於日照時間不一的世界各地，並不能反映真實情況。
蘋果「世界時鐘」錶面上也有太陽和月亮的小符號，不過它們很靈活，根據當地的具體日出日落時間，隨時調整到對應的數字上。
數字也根據錶面的位置，調整站姿變成正立狀態，使其更易於識別，區別於傳統機械表上有一半數字因為環繞而處於倒立的情況。
▲ Apple Watch「世界時鐘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Apple
同時，內圈也會為黑夜部分投上弧形狀的陰影。即使有時候眼睛想偷懶，忽略那一串小數字，光看陰影與地名位置（不換地方的前提下地名位置是不變的），也能判斷出那裡是白天還是夜晚。
百達翡麗型號 5131 這款手錶在最初推出時有兩個版本，一個是帶有南北美洲、歐洲和非洲地圖的黃金腕錶，另一個白金腕錶的地圖則包含有非洲、歐洲、亞洲和澳大利亞。平面圖片的方式，讓地圖在展示時難免有限。
▲ 百達翡麗型號 5131. 圖片來自：Revolution Watch
蘋果「世界時鐘」錶面的中間，也延續了這款地圖設計，按照傳統方式以北極為中心。不過有趣的是，用手指輕點地圖，它就會像「地球儀」一樣，被撥動到所在城市為中心的狀態。
▲ Apple Watch 上可以轉動的地圖. 圖片來自：Arun
地圖上的指針形狀仍沿用了蘋果過往不變的經典。時針和分針統一用了空心設計，描邊的顏色與時間刻度小橫線一致。
秒針則挑選了亮眼的紅色，幾乎是時間刻度線的三分之一粗度，配上下面以圓點向四周發散的 24 等分輔助線，可以讓我們更精準地報出時間。
▲ Apple Watch「世界時鐘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Arun
就連指針下面的地圖配色也非常精彩。在選擇主體顏色後，地名一圈先會變色，地圖區域的顏色會通過降低透明度，調試成主體色罩在螢幕上的效果，彷彿我們身處宇宙上空，透著一塊有色玻璃遙望地球。
▲ Apple Watch「世界時鐘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Apple
作為最外圈的佈滿地名的錶面區域，其設計的重要程度不容小覷。如果拿上一款早期的「世界時間」手錶和當下的「世界時間」手錶相對比，在外形設計上，這部分的差異是最明顯的。
過去的「世界時間」手錶更強調地名區域，面積佔比很大，例如 1953 年百達翡麗的型號 2523，架上時針的小圓盤，被一圈數字、一圈圓點和三圈地名文字層層圍裹。三圈地名中，文字間距較小，光閱讀這些地名就是對眼鏡視力的一回挑戰。
▲ 百達翡麗型號 2523 手錶. 圖片來自：Arun
當下的「世界時間」手錶，為了擴大時針的領域，不僅將地圈轉盤面積盡可能縮小，還會置換地名轉盤、24 小時數字轉盤和時間刻度這三個區域的位置，讓錶面看起來更大更易讀。
▲ 萬寶龍推出的 TimeWalker World Time Hemispheres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這一點在蘋果「世界時鐘」錶面上，也得到更切合當下的設計詮釋。地名區域被縮小，同時可以自定義設定展示地區數量，以及用縮寫方式簡化地名顯示。
▲ Apple Watch 的地名設定方式. 圖片來自：Apple 官網
除了指針樣式，蘋果的「世界時鐘」錶面還提供了數字樣式的選擇，時分數以數字的方式顯示在錶面中心，秒針數以進度條的形式顯示在原來時間刻度的位置。
▲ Apple Watch「世界時鐘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Arun
▲ 數字樣式的 Apple Watch「世界時鐘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Reddit
因為錶面是圓形設計，被內嵌在方形螢幕中，外圍省下的 4 個小角落，還可以顯示輔助訊息。
▲ Apple Watch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年份不長卻能躋身「經典」的蘋果錶面
Apple Watch 這個名詞的首次出現其實在 1995 年，但是是作為付費升級系統至 System 7.5 的促銷品，這一度被評為 Apple 有史以來發布的最古怪的設計。
▲ 第一個被命名為 Apple Watch 的贈品手錶. 圖片來自：Cult Of Mac
在 20 年後的 2015 年 4 月，作為穿戴式電子設備的 Apple Wath 終於上架，這背後卻隱藏了長達十年的鋪陳。
早在 2002-2004 年時期，時任蘋果設計總監的 Jony Ive 及其設計團隊向 Nike 要了一盒運動手錶。根據當時在 Nike 擔任創意總監的 Scott Wilson 向彭博社的透露，那是 Oregon 系列中的 Alti-Compass 手錶。
▲ Nike Oregon 系列的 Alti-Compass 手錶. 圖片來自：Business Insider
2011 年開始，蘋果為後來問世的 Apple Watch 申請了多項專利，並從傳統鐘錶行業、睡眠科學和穿戴式科技等領域請來專家給予支援。
▲ Apple Watch 的概念圖稿. 圖片來自：The Verge
直到 2014 年 9 月，蘋果才正式向世界介紹了 Apple Watch。初代的 Apple Watch 擁有 10 個基本錶面，但現在錶面的成員已隨著逐年的增加，儼然成為了一個大家族。
▲ 初代 Apple Watch. 圖片來自：Dezeen
以下精選了一些躋身「經典」的蘋果錶面，向大家介紹它們的前世今生。
1、「太陽刻度盤」錶面
▲ Apple Watch「太陽刻度盤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首先想要介紹的「太陽刻度盤」，隨著 2019 年的 watchOS 6 一起推出，它背後的設計師 Imran Chaudhri 是初代 Apple Watch 的設計團隊成員之一。
「太陽刻度盤」由一個 24 小時制的大錶面，以及包裹在裡面的 12 小時制的小錶面組成，用深淺兩種顏色劃分白天與黑夜。隨著日出與日落，錶面背景會展現出不一樣的天空顏色。
▲ Apple Watch「太陽刻度盤」不同時間呈現的天空顏色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據設計師本人所言，這是受穆斯林齋月所啟發的，通過這個錶面可以快速查看太陽的位置，並讓太陽與時間的關係一目了然。
▲ Apple Watch「太陽刻度盤」的設計師解說. 圖片來自：Twitter @imranchaudhri
在此之前，傳統機械表也有相似功能的設計，如 Jules Audemars Equation Of Time 和 Krayon Everywhere，包含了各有時針的 1 個大錶面和 4 個小錶面，顯示日出和日落的時間。但界面的複雜設計，讓它們只能屈居小眾產品的定位。
▲ Jules Audemars Equation Of Time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▲ Krayon Everywhere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2、「加州」錶面
▲ Apple Watch「加州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9TO5Mac
2019 年在 watchOS 6 中面世的「加州」錶面中，延續了傳統樣式中兩種字符的混搭，但更為靈活，既可以換成全部為同一種特殊字符，如梵文，還可以去掉所有字符，只保留時間刻度。
▲ Apple Watch「加州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9TO5Mac
「加州」錶面源自二戰時期對一款高能見度和能防錯手錶的需求。
勞力士錶面中採用羅馬數字和阿拉伯數字的混合呈現，動了一點小巧思卻完美解決需求，聯合精密儀器供應商 Panerai 推出了型號 3646 手錶，還憑此申請了專利。
▲ 勞力士型號 3646 手錶. 圖片來自：Arun
▲ 勞力士的專利申請圖稿. 圖片來自：Arun
一開始被稱為「防錯」錶面，卻因為市場中的這類錶面大多由加州一家公司進行翻新，因此傳言這個錶面獲得了沿用至今的新名字 — 「加州」錶面。
▲ 年代更新的「加州」手錶，從左至右依次為 Swatch 的 Generation 1990、Nomos 的 Club Campus 和 Timex 的 Marlin Automatic California Dial. 圖片來自：Arun
3、「計時碼表」錶面
▲ Apple Watch「計時碼表」. 圖片來自：Arun
2015 年推出的「計時碼表」，在設計上模仿了 1900 年代初期樣式的含有兩個子錶面的計時碼錶面 — 保留時針和分鐘的設置下，將秒針挪到下方的小錶面內，原先秒針的位置變成了用來計時的指針。外圈的刻度對應計時用的秒錶，而上方的小錶面則是分鐘制的計時錶。
2020 年推出的 Pro 版本的「計時碼表」錶面，加入了測速儀的小錶面。
▲ Pro 版本的「計時碼表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Arun
歷史上的第一塊計時碼表可以追溯到 1882 年，普遍認為是 Nicolas Mathieu Rieussec 設計，供國王路易十八為他的賽馬計時。
▲ Nicolas Mathieu Rieussec 設計的「計時碼表」. 圖片來自：Arun
然而，在 2012 年的拍賣會上，一塊由 Louis Moinet 製作的，比 Rieussec 設計的「計時碼表」早 6 年的錶面，讓「計時碼表」的歷史又往前走了幾步。
▲ Rieussec 設計的「計時碼表」. 圖片來自：Arun
不過卻身負盛名的計時碼表，卻是 OMEGA 的超霸系列專業月球錶，跟著太空領航員 Buzz Aldrin 登上月球，成為第一塊登上月球的手錶。
▲ 歐米茄的超霸系列專業月球表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4、「正數計時」錶面
▲ Apple Watch「正數計時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Wareable
2020 年剛與大眾見面的「正數計時」錶面，依據其標示性十足的外觀設計，可以追溯到另一個更熟悉的名字 — 「潛水錶」。敲擊錶面即可喚醒數字計時器介面，點擊開始（Start）按鈕即可計時。
▲ Apple Watch「正數計時」錶面 圖片來自：YouTube @Alok Pandey
1953 年發布的型號 6204 手錶，是第一塊在錶面上標有「Submariner」（潛水錶）字樣的手錶，它來自鐘錶品牌勞力士。這款手錶的廣告上寫著能在 200 公尺水下保持防水，即使普遍認為 100 公尺是更合理的數據。
▲ 勞力士型號 6204「潛水錶」. 圖片來自：Bob’s Watches
而勞力士這個品牌也因為「潛水錶」這塊手錶的設計，讓各領域的名人都上了它的客戶名單。帶有旋轉計時錶圈，點與線結合的錶面，以及經典的黑色錶面，讓它成為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名錶。
▲ 史恩·康納萊 (Sean Connery) 在 007 系列電影中佩戴了勞力士的潛水錶. 圖片來自：Boutique Vonbu
5、「GMT」錶面
▲ Apple Watch「GMT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MacStories
2020 年推出的「GMT」錶面，可以理解為「世界時間」錶面的簡易版本。事實上，這是對勞力士「GMT Master」錶面的致敬。
不過這一次對經典錶面的致敬有點特別，從不喜歡在指針上花心思的蘋果，設計了一支紅色棒棒糖形狀的指針，加上錶面外圈的紅藍配色，可以看到勞力士原始設計的明顯影響。
▲ Apple Watch「GMT」錶面. 圖片來自：Arun
從發明目的來看，「GMT」錶面可以說是一款飛行員專業手錶，可以用來追蹤多個時區的時間。 Glycine 是第一個推出追蹤兩個時區的手錶品牌，名為 Airman 的首款「GMT」手錶在 1953 年誕生。
▲ Glycine Airman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但緊接其後，勞力士推出的「GMT Master」手錶，因為可以追蹤多個時區，讓前者黯然失色，其後的迭代產品也重新定義了「潛水錶」這個獨特的手錶種類。
▲ 勞力士 GMT Master. 圖片來自：Hodinkee
對於 Apple Watch，它背後最重要的設計師 Jony Ive 對它寄予的厚望是「更個性化、更易於使用」。
因此 Apple Watch 無論是整體外觀的設計，還是以螢幕形式展現的個性化錶面，其實都是希望能夠將一些經典的設計，用當下易讀並且使用者喜歡的視覺語言重新呈現。
每一個在 Apple Watch 裡面等待被挑選的錶面，簡約至上的外觀讓它們看似沒怎麼經過設計，但正是這種不留痕蹟的設計，才能讓使用者在操作時獲得最流暢舒服的體驗感。這種容易被忽視的設計，同樣值得我們的掌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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